原创 南诏并不算大,为何李隆基两次征伐,损兵十几万都失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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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19 18: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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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七万唐军两度踏入云南,装备精良、声势浩荡,却全军覆没、尸横山谷。南诏国地不广、兵不众,却让大唐折戟沉沙。

山川为何成了杀场?瘴疫、饥荒、联盟、制度崩塌,哪一环才是唐军败北的刀刃?这一战,不只是边境之争,更是一场帝国体制的正面溃裂。

唐军入云南,地形与联盟成隐形牢笼

坦白写进这段历史,没有预设角度,直接从情节密度打开。750年,唐朝调派鲜于仲通统帅六万铁骑,分三路进攻南诏。唐军气势如山洪,却踏进了云南山岭的喉咙

南诏虽小,但山谷纵横、河道交错。高山峡谷成南诏的天然长城。兵线拉长数十里,一旦山林淤密,军粮难运,后勤支撑断裂,士气便如纸被风吹散。湿热、瘴气悄然侵占每一个呼吸。兵马声消于林间,脚步压断泥水。

南诏王阁罗凤却稳守城内。他没选择掏枪硬拼,只隔河望杀戮,塔楼内箭凿出落寞压迫。山壁成盾,城墙是利器,唐军逼近时却屡屡被反推南诏与吐蕃借势结盟,一面防守一面扼杀进攻的步伐

鲜于仲通指挥被动。士兵越过峡谷,越陷血泊,甚至脚下成尸山唐军未及时撤退,溃散变成人堆。失利的宣传缺少战略解释,只留下夜郎死骨。云南山水,不讲江湖豪情,讲地形无情。

第二波出征,瘴疫、饥荒如暗刺淬灭铁军

唐玄宗未能接受第一次战败的结果。三年后,他调派李宓统帅七万唐军再次进击南诏,试图一雪前耻。但这支部队进入云南后,不是直面敌军兵刃,而是陷入瘴气、泥泞与断粮的合围

山路崎岖,车马难行。补给线一再拉长,后方物资无法及时抵达前线。士兵每日口粮不足三升,水源取自林间积水。环境潮湿闷热,泥地没脚,军队前进如陷沼泽。进入滇南后,气候与地形迅速变化,原本紧凑的行军节奏,被山林的阻隔与山洪的突袭打乱

最先崩溃的是后勤。唐军一日一夜要消耗千斛粮草,而运输队在入滇第五日便无法按时抵达。兵员疲惫、军马消瘦,许多士卒甚至被迫宰杀军马充饥。饥饿引发动乱,小股兵力脱队寻找食物,遭遇南诏游骑伏击,被逐个击破

比饥荒更致命的是瘴气。云南多瘴疠之地,士兵大多从中原调来,从未适应这种高湿度高温环境。入夜后寒气袭体,白日里大汗淋漓,昼夜温差造成大量军士发热呕吐。部分将校倒毙军帐之中。医疗体系瘫痪,伤病员不断堆积,随军郎中携带的药物根本无法应对大范围病变。

进入第十日,部队中已有三成失去战斗能力。南诏未急于交锋,他们依靠地势分割唐军队形,并布设伏击线。当李宓意识到局势不对,下令撤军时,已错过最佳时机。

退路同样被封。山间路径狭窄,只容一人并肩而行,大部队难以迅速转移。南诏趁机展开反追击,派轻骑绕后,从斜坡与林间包抄唐军尾部。大军行进队列彻底瓦解,前部尚未脱离山谷,后部已陷入包围。弓箭如雨,火油焚林,惊马四散,士卒践踏成伤

李宓试图率残部突围,却被迫丢弃辎重,粮草尽毁。此时军中已无完整战阵,仅余数千人尚能执兵。多处山路成为尸骸通道,血水渗入土中,野兽夜间哀啼不止

这一战并未结束于一场大战,而是结束在“未战先死”的崩塌链条之中。疾病、饥饿、追击、山路、溃散,这五个因素如五指合围,直接将七万大军一寸寸压碎。仅有极少数人逃回,唐朝再无能力恢复云南战线

第二次南征,不是失败,是一场灭顶。不是因为敌人太强,而是整个作战系统无法适应陌生战场。士气崩塌、补给中断、瘴疫疯长,军政调度的每一处漏洞,都在山林之间被无限放大

瘴疫与饥荒的死神合围

李宓率军第二次征南诏,全军覆没,不只是战术上的崩盘,更是制度与治理结构本身的问题暴露无遗。唐军在云南全线失守,背后每一条决策链条几乎都出现断裂。

唐朝中央集权在天宝年间已趋崩溃。地方节度使权力膨胀,朝廷与边地之间的信息传达严重滞后。朝中谋划一次战役,需通过数道文牒传递,由中书门下起草,经枢密处理,再交兵部分发,效率极低、误差极大。而此时的云南,地处西南极边,军令下达需经多省转接,时效性几近丧失

在这层迟滞结构上,后勤补给则更为脆弱。战区远离腹地,运输全依靠驿道、马队、肩挑手抬。一遇雨季,道路泥泞,车马难行。唐军进入山地之后,所有粮草运输都要翻越大山,耗时极长。南诏恰恰利用这一点,不主动迎敌,而是依地控道,将唐军活活困死在补给线上

而战前动员层面同样问题频发。唐军中大部分兵员并非精锐,而是临时征调的新卒、民夫混编。征调标准混乱,分配不均,士兵训练不足。李宓虽有经验,但指挥部属多为文官出身,缺乏应对山地游击战的能力。更糟糕的是,军中缺乏对云南风土的基础认知,对瘴疠、毒虫、雨林气候皆无防备机制

唐玄宗本人的统治风格也加剧了这些结构性问题。他重用近臣,常以宠信决定将帅任免,缺乏实际作战评估机制。鲜于仲通第一次南征失利仍未问责,仅被调任;李宓第二次出兵准备仓促,战前物资审核不到三成合格,但兵部仍批准行军。

政策层面,唐廷对西南边地的长期规划近乎空白。南诏原属爨氏旧部,早年归附唐朝,但缺乏制度化管控,封官不实、赋税不稳、通商不畅。战前几年,南诏多次派使臣进贡修好,唐廷未作有效回应。结果南诏心生离意,与吐蕃联络构建反唐同盟,彻底拉开与中原的距离。

这种战略误判,源自一个根本问题:唐廷仍将南诏视为附庸藩镇而非独立政体。他们调兵遣将只为镇压,而非交涉与施政。正因如此,当唐军在地势、补给、气候三重夹击中溃败,中央未能及时反应、也无法迅速补救

这一系列制度裂缝最终引爆为军事溃败。南诏并未在正面战场击破唐军,但它利用每一处唐制的漏洞,将一支正规军压进山谷、困于瘴气、折于饥荒。唐廷震怒,却已无力再起第三次出兵。朝堂之上,关于“云南之败”的反思数年无解。

从中央到边疆,从战前动员到后勤保障,制度松动、权责错配、兵政脱节交织成一条溃败链条。在云南这块山地之间,唐军败给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长期忽视的制度根腐。

南诏反攻,唐帝国边防彻底松动

唐军在第二次南征中全军覆没,边防的空虚肉眼可见。朝廷疲于应对内乱,西南边疆再无人力管控。就在这种真空中,南诏完成了从地方政权向区域强国的转变,不再防御,而是主动反击

安史之乱爆发后,大唐朝堂焦头烂额,长安失守、中央权威剧烈震荡。南诏趁乱扩张势力范围,数年之间,姚州、巂州、戎州等地纷纷被吞并。南诏建立封贡系统,自行设官、征税、练兵,脱离了唐制束缚

唐廷虽知西南告急,却无力兼顾。节度使之间相互掣肘,缺乏统一调度。779年,李晟奉命出击,率数千兵马配合将领曲环,从西川出发,袭击南诏联军驻地。这一次战果显著,共斩首六千,俘虏千余人,打破南诏与吐蕃的联络据点

但胜利仅属短期。唐军无法长驻云南,后继乏力。几场胜仗未能恢复对滇地的根本控制,南诏很快再次出兵扰边。他们掌握主动权,以游击、渗透、边贸干扰等方式频繁骚扰边境,四川、成都震动不断。

真正的反攻高潮出现在869年,南诏倾全国之兵进攻成都。大军自滇北出发,沿金沙江水路推进,势如破竹,接连攻陷黎州、雅州,兵锋直逼成都城下。此役规模庞大,号称十万之众,唐朝西南门户瞬间告急

守将宋威、颜庆复迅速调度防线,分兵设防。夜袭、火攻、断粮、诱敌深入——唐军将所有战术集中使用。成都城墙高筑,民众闭户,商贾逃亡,整个城市在等待决战。

鏖战数日,南诏未能破城,粮草开始短缺。唐军趁机发起突围,数支劲旅从侧翼迂回,在川西谷地切断南诏退路。敌军一夜间乱阵,主力被迫撤退。此次进攻失败,南诏虽损兵不少,但也证明了他们具备正面挑战唐廷的力量。

更关键的是,唐军虽守住成都,却再无能力南下反击。西南防线只能“被动应战”,再无主权推扩。南诏之后继续强化制度,与吐蕃交往频繁,并开始介入南中贸易要道,构建自身经济体系和政治秩序

唐帝国在南诏的反复冲击下,边疆治理体系已经坍塌。曾经的军事节度,如今沦为形同虚设的权力外壳。南诏已不再是“附属”,而是一个对唐帝国形成实质威胁的独立区域势力。

整个过程没有一场大决战,但每一役都在削唐之骨、蚀唐之血。从鲜于仲通的初战失败,到李宓全军覆灭,再到成都之战守而不攻——南诏步步紧逼,唐廷节节退让。不战而屈人之兵,对南诏而言从战略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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