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在出席《阿凡达3》中国首映礼的第二天，导演詹姆斯·卡梅隆现身第七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大师班，并且用一句中文问候开启了一场真诚的对谈。从《终结者》到《异形2》，从《泰坦尼克号》到《阿凡达》，再到《阿凡达3》，卡梅隆始终是电影技术的革新先锋，不断以视觉奇观突破影迷的想象边界，但是昨天这位当今影坛颇具影响力的导演、编剧、制片人在谈到AI技术时直言：“生成式AI只能做平庸的工作，既创作不出艺术作品，也创造不出我们不曾见过的东西。”

卡梅隆坦言，《阿凡达》第二部和第三部是庞大且漫长的项目，但他并不害怕环境的变化，“剧本是十年前写的，拍摄是八年前开始的，从这个项目开始的时候，我就把它当作一个长期项目在推进。《阿凡达》从来不是关乎某个特定国家或语言，而是关于我们共同拥有的东西，包括人类的情感，以及我们如何处理自身的成长阵痛、身份认同等。”这位已经71岁的传奇导演说，“我想我们会一直这样做下去。那些流行文化变化得太快了，但作为本质的人，不会改变。”

在《阿凡达3》中国首映礼现场，这位始终站在电影技术开拓前沿的导演特别指出，“演员的表演永远是第一位的”。昨天，卡梅隆再次强调AI在他这里行不通：“我不认为生成式AI能取代我们的工作，技术不能让艺术牺牲，我永远不会让AI取代真人演员，我享受跟他们一起工作。”他将《阿凡达》中动作捕捉技术之下的表演称之为“最纯粹的表演形式”，因为演员在表演中融入了自己的人生经历，“他们的经历，他们感受过的喜悦、伤痛和爱，共同编织成了一件无比精妙的作品。”而谈到生成式AI，他则说：“如果你试图使用一个基于所有过往研究成果进行训练的模型，它怎么可能真正打动人心呢？”而且，像《阿凡达》这样的全新IP，之前没人听说过，是不可能拍出来的，生成式AI做不到创造从未见过的东西。

今时今日，是否还有必要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拍摄像《阿凡达》这样的电影，也始终是卡梅隆要面对的问题。对此，他也承认，如今流媒体、短视频的崛起使大家很少踏足电影院，“但宅家观影很容易暂停、快进、倒放，这种观影是非常碎片化的”。然而在一片黑暗的放映厅，每个人的感官都会变得敏锐，观察到更多细节，会让观众和角色产生更深刻的情感共鸣。“电影是对我们生活中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模拟，喜悦、爱、悲剧、失落、死亡，所有人类经历的一切。让我们去电影院，一起看电影。”他说。

特派记者 孙佳音（本报三亚今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