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南湖晚报)
转自:南湖晚报
N杨自强
编者按:龙哥(季亚龙)著《季亚龙中短篇小说集》新近由吴越电子音像出版公司出版。这部小说集共收集了七篇小说,曾在《烟雨楼》《西湖》等文学杂志上刊登过,发表时间不一。小说着重叙述及描绘了市井平民的一些生活场景、情感波折、人生轨迹等内容,如当过小和尚的校工阿毛的身世和命运、孤儿表哥的坎坷人生、武术大师陈明心对武术的痴迷等等,读者可从中领略到小说主人公的爱恨情仇及喜怒哀乐,品味生活的酸甜苦辣。今选摘市作协名誉主席杨自强为该书所撰序言,题目为编者所加。
与阿龙是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了。
阿龙大名季亚龙,但说实话,跟阿龙认识至今,我从来没有听到有谁叫他一声“亚龙”,都叫他小名阿龙,阿龙的,透着亲切、随和、热情。
阿龙也正是这样一个亲切、随和、热情的人,跟他在一起,聊天也好,说事也好,都是轻松、随意的,连空气仿佛也更加的轻盈,时间也总是过得很快。我们可以说是文友吧,但我们聊天时,好像从来不说文学、创作之类的,我们漫无边际地聊。说新闻、说收藏、说练拳、说画画、说摄影,无轨电车一路开过去。差不多了,阿龙说,来,再烧根烟。我平日里是不抽烟的,跟阿龙聊得开心,就跟着抽上一两根。最后一根烟抽好,掸掸衣袖,走人。苏东坡说他的文章如行云流水,“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和阿龙聊天,就有这么一种韵味。
阿龙的朋友特别多,三教九流,没有他不认识的。阿龙时常会张罗饭局,我也去了不少次,一坐下来,一张大桌子,十七八人,有搞收藏的,有做生意的,有玩书画的,当然也有写文章的,男女老少、五行八作,全有。大家都很开心、都很健谈、都很热情,从坐下来到结束,一直都是热热闹闹。现在回想起来,就像一部快速放映的电影。阿龙的人缘之好、交游之广,可见一斑。
阿龙的爱好很多,收藏、打拳、画画,都会。我看过他画的竹子,是下过一番功夫的。他长年练拳,人就显得年轻,已退休的人了,还是身板笔挺,步履轻快。但阿龙爱好最深的,应该还是文学。他大概是20世纪80年代的时候开始写作的。那个时候,爱好文学是一种时髦,是可以写到征婚启事里去的,他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写小说写散文,也是得其所哉。但渐渐地,很多人就把笔搁下了。到现在四十多年了,当年跟阿龙一起做文学梦的,如过江之鲫,到现在还在写作的,却已是凤毛麟角。不是深入到骨髓里的热爱,是不会把一件事坚持做上四十多年的。在生活的琐碎和生计的劳碌面前,文学梦绝对是一种巨大的奢侈。只有把文学当作一种生活方式甚至是一种信仰的人,才会甘之如饴地坚持走下去。因为他们深知,只有在文字的世界里,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才能找到生活的深层意义。
四十多年前,嘉兴的《烟雨楼》里,有过余华、黄亚洲、朱樵等名家。听阿龙说,那时他也经常到《烟雨楼》编辑部去,还偶尔得到过他们的指点。这对一个写作者来说,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幸运,这大概也是他长年坚持写作的动力之一吧。
阿龙写小说,也写散文。他的小说,似乎并不刻意去追求故事曲折跌宕,而是让人物与故事真实、清晰地呈现出来,如同生活本身一样的流畅自然。他的叙述也极为朴素,又带着些古典的韵味,有着明显的中国传统小说的特质。阿龙的散文,不追求辞藻的华丽,也不故作惊人之语,没有任何的掉书袋,有的只是娓娓道来,如话家常,平淡自然,有着一种亲切之感。无论是他的小说还是散文,都是从生活中来,也往往有着嘉兴的印记,很接地气,也就是作品中有根基、有人气、有积淀,这得益于他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对生活的深刻感悟。
十年前,阿龙出版过一部小说、散文集,这次又有新作结集出版,可喜可贺。我想,一个写作者,从来不以文学的名义,为自己装点什么,也没有文学之外的任何功利和欲望,写作就是他的出发地,同时也是目的地,这才是文学的本真。文学是一座大山,能够登上顶峰的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人的作品,或许不会被世人所认可,或许无法登上高雅之堂,但只要心中有梦,有追求,有热爱,每个人都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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