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字技术时代,每个人都能成为影像书写者,每种生活都有被看见的立场和价值。2025年7月22日至23日,小红书与FIRST纪录片实验室携手策划“人间短歌”非虚构短片特别展映,聚焦普通人的非虚构短片创作,在FIRST青年电影展上展映了九部来自小红书UGC社区的真实生活影像。
“人间短歌”,既指生活中那些吟唱着的烟火日常,也指个体与个体之间同频共振、拨弦而出的生命共鸣。这些短片把镜头对准沉积在私人记忆里的生活切片,打破了传统纪实作品的拍摄规则,以轻盈、琐碎的新语言书写动人又细腻的生活流,唤起了普通人对生活最本真的兴趣和表达欲,更引发了人们关于技术时代下何为“真实”的新思考。
“真实只是一项浅层的好坏标准,真实之后还有真理。”作为单元监制,导演谢飞与清华大学副教授梁君健就数字影像时代的非虚构作品形态展开了一场深刻讨论。谢飞对非虚构的真实性认识提出了更加前沿和深入的观点,认为非虚构创作要求表象真实,但更重要的是讲出社会上的真理。他指出短视频对于影视行业并非洪水猛兽,反而是让人人都可以进行“视听写作”的实践手段。UGC非虚构影像具有为时代存档、为历史留痕的珍贵价值,强调技术门槛的降低实际是让创作者能够随时随地捕捉生活,让创作返璞归真。
清华大学副教授梁君健也提出,好的片子都是从真实素材里提炼出来的。他认为这九部具有社媒时代特色的非虚构短片让他回想起电影刚发明出来的前20年,呈现出的百花齐放的状态。在技术进步后,非虚构创作反而可以利用“虚构”来更好地还原生活。两人同为创作者与教育家,在需要普及和提升大众视听创作水准层面达成了一致。他们认为青年影视人才应积极拥抱网络平台,因为视听技术的发展只是丰富了创作手段,非虚构创作的核心仍是以最真诚的姿态俯贴和感受生活,而非是以很远的距离俯视和编排生活。
“人间短歌”不仅是影像的展映,更是一场关于人间万象、关于时代短歌的对话,打开了UGC非虚构影像在当代语境下的更多可能。当技术的发展让普通人的“身边”能够被记录和看见,我们就能沿着情感的联结,抵达多样的“远方”,勾勒出最真实的“人间”。
谢飞:几个片子印象都好,但影像粗糙了一些,《再见阿理》这部影片比较完整,他对祖孙关系的展开很生动,而且他还有一些素材积累,包括那些过去照片的运用都不错。我觉得人间烟火,首先就是人。
梁君健:这个展映更多讲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情感。
谢飞:家庭是最基础的。这次我看到写爷爷奶奶的故事,或者是写父母的故事,在10分钟VLOG的篇幅内表现出来,都非常生动鲜活,充满人间烟火。
梁君健:谢飞老师,您觉得现在到了社交短视频的时代,每个人都掌握了数字影像技术,我们也越来越看到了各种所谓的纪实+的状态。它既是和传统的纪录片有一些像,但是又不完全是传统纪录片,甚至跟传统的纪录片形态有很大的跃迁,很大的不同,您怎么去看待这种变化?
谢飞:其实是没有本质的区别。影像在一开始是照片,而电影最开始的功能就是纪实,它的价值在于真实的记录。之后它发展出一种非虚构叙事方式,我们叫它纪录片。纪录片其实也包含文献片、科教片、甚至政论片;也有叙事的,甚至是散文诗。就类似文字表达,都是多种多样的。但我们认为最有信服力的,照相的本质是客观的,即表象的真实。所以会觉得我们这次展映的片子里没有任何一个镜头,在表象上是不真实的,不像我们过去用胶片拍纪录片,它还会有些不真实,因为光一打上来,人就会不自然。还有就是有些类似像弗拉哈迪的《北方的纳努克》这样的纪录片,还存在扮演,甚至让人物重新拍摄。而现在,由于这个技术和摄影机这么方便,完全可以不用扮演,都可以真实记录,这是表象的真实做得非常好的一个可能性。比如像拍江边的那个作品《长河随记》。
梁君健:这部作品更像是一部完全由视听组成的电影诗歌。
谢飞:所以我觉得这个视听写作跟文字写作没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用了视听这两个很重要的手段。真的声音可以听到,真的影像可以看到,而且又用了剪接的方法,就跟文字写作有遣词造句,有文章结构,有各种比喻,各种文体风格一样。就像今天放映的一部叫《何以北京》的片子,她就很聪明,她的那种思维,那种俏皮话,就带有了个人的风格。
梁君健:是不是也包括《爹味元宇宙》这部影片?
谢飞:《爹味元宇宙》里主人公的个性就表现得非常突出,这就像在小说里文字的个性也是非常重要的。
梁君健:那您会觉得在今天我们看到那么多影片中,旁白的比重会太多吗,刚才其实我们讨论到很多这种把自己的旁白作为推动剧情的主要手段
谢飞:人类有语言,大自然有声音,我们不能觉得视觉艺术那就是禁止绘画或者不让他讲话了,既然我们视听的两个手段是并重的,而且真实生活中视听是全存在的,那就把它用好。声音同步和不同步,这是电影一个很重要的讲故事手段,声音带来了空间的那种扩展的想象。所以我个人觉得传统的,不过多使用旁白的纪录片概念应该会慢慢消失。
梁君健:其实我看今天的短片我会想起来在电影刚刚被发明出来的前20年时间里,它所呈现出来这种百花齐放的状态。
谢飞:就是这样。像人类第一部电影《火车进站》,你说他有什么,也不就是拍了一个火车进来嘛。或者像后来的《婴儿吃饭》,也是纯粹的记录,你也不能说它不是电影。只是后来有一些专业技能语法出现以后,我们就可以将电影称作是作品。
现在这些孩子,因为vlog这种形式出现了所以有了更多的表现手段。比如说短视频,这种形式很容易博眼球,是可以用来取乐的,或者是用影像制造一些来自真实生活的记忆。所以我们这次展映叫“人间短歌”,去记录烟火气、人间真实亲情的东西,我觉得这个主题选得好,视听写作是可以写各种形式的,可以写相声,也可以写小品。我们希望这个主题是写真实的人间社会生活。
梁君健:写人间的悲欢离合和酸甜苦辣。
谢飞:是的,这次的几个短片在主题表达上还是挺有说服力的,而且我也希望能再搞中长片的展映,可以把它叫“人间之歌”,不叫“长歌”,因为太长的视频也没有受众。
梁君健:对,二十分钟到四五十分钟就很长了。
谢飞:就是很长了,很多百万粉丝的创作者多数都是那种形式。我记得有一位创作者的片子,让我印象特别深。传说在山西哪一个地方,有一个上千年古石头村,他在这里发现了一片石头房子,村落里基本没有人,但房子却完好。那里只有十几个男人,基本没有女人了。赖导就进到一个家,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正在自己做饭吃,还跟他交谈。我印象最深的是赖导离开这个村的时候,忽然发现落下去的太阳照在那些房子上,有两个男人坐在村子里晒太阳,就等着太阳下去。慢慢地太阳下去了,他们就回屋了。等他再往下走,回头一望,发现那两男的又跑到更高的太阳地,又坐那开始晒太阳了。他的影像就展现了一个城镇化、工业化后被遗弃了的古老乡村的真实状态,挺精彩的。既然提供了这么好的视听写作条件,先从非虚构的网络视频来开始做,很有价值。
梁君健:刚才我们谈的很多是从创作者这一端出发的,比如我们怎么样用视听,用新的数字影像技术去完成表达。其实对于观众来讲,数字时代也代表了我们观看的变化。这些短片他们最主要的观众是通过手机、电脑观看。您现在也经常在电脑和手机上看这些视频,您觉得这种观看的变化会给纪实影像,或者说会给我们所谓的传统电影带来什么新的改变吗?
谢飞:变化很大,它不受传统的约束,所谓约束是销售方式造成的。我们过去传统的电影一场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其实是影院的销售方式和观众的接受习惯决定了这种体量。两个小时的内容,无论如何也比20集的电视剧内容小、分量轻,就跟长篇小说远远大于中短篇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觉得电影最伟大了,其他的不好。
现在你看电视剧、网络系列剧在时长上就更自由了,可长可短。而且最近出现微短剧,一开始有人说那不叫艺术,因为短剧大多是一分钟到两分钟一集,还要博人眼球。但其实在文学出现前,曾有很多作家是每周或者每天要在报纸上的豆腐块专栏连载的。像金庸、张恨水,甚至大文豪的好多小说都是在报刊上连载写成的。比如《白痴》这样伟大的作品。只要作品写的好,我每天赶着看一小段,它整体是个好东西就行了,观众就爱看。怎么现在三分钟、五分钟拍一集,就不算艺术了呢。
梁君健:不能用长短来论英雄?
谢飞:对的,作为创作者就是一定要根据新时代的语境来创作,不要固守过去的观念。
梁君健:但其实我刚才有一个很深的感受,当我之前在手机上看今天放的那八、九部短视频的时候,和我刚才在电影院从头到尾连起来看,它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说我想是不是电影或者说大银幕这种集体观看的方式它仍然有它不可替代的观看性?
谢飞:我觉得不是的。在我的观念中就跟现在戏曲改革类似。因为我们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正是戏曲舞台繁荣的时候,各地戏曲推陈出新改革。
梁君健:小戏变大戏。
谢飞:现在戏剧很难办,但是转型非常好,最近我刚去了国家大剧院,他们把《长征》等戏剧拍成了高清的电影,很有经验。在中影集团的一个影城里也有非常大的银幕,三个多小时,有切换,有角度,有变化,音响也特别好。未来这些戏剧作品还是可以很好地被欣赏。影院观赏的方式不会消失,但是也不会普及。我家里有一个85英寸的大电视,我一个人看的时候会觉得比在电影院更清楚,更安静,简直比现场强多了。我曾经去过NBA一两次,我看完连谁是谁都没弄清楚。
梁君健:看不见底下的那些人?
谢飞:对的,如果你在家里看,又有解说,又有细节特写。另外,你家里人、朋友也可以聚会。所以已经不要强调集体观赏这些现象了。网络已经给大家带来了这么丰富的、不可逆转的自由,你就是把他这种观赏和接受的习惯尽量做得更好。
梁君健:那我们刚才谈到了创作者也发生了变化,观看者,大家的观看习惯和观看场景也发生变化。那这两种变化叠加起来。例如,《爹味元宇宙》这样的短片把很多的不同的方法都糅合在了一起。这会如何影响我们对于纪录片的真实性认识和讨论?
谢飞:现在AI技术出现,一张照片可以活动起来,一张照片可以说话了。仿真了以后就是可以乱真。
我们要研究AI带来的优点和缺点,那么我们需要有方法来鉴别。作为纪录片来讲,它其实还需要是表象真实的,要有说服力。但是表象说的这个社会内容是真是假,说的主题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那是两码事。不同人讲这一件事也会有不同的情感,不同的角度,男人讲的和女人都不一样。真实只是一项浅层的好坏标准,真实之后是,你讲的是真理或是不是真理。
梁君健:所以您认为一个好的纪录片,它的核心标准,首先它的底线是它表象是真实的。
谢飞:表象是真实的就好。现在很多故事片也会借用纪录片的手法,纪录片借用故事片的手法,他都是为了表现他的主题。比如像讲历史的东西,他就用了扮演,但扮演就是故事片的手法。只要他讲的这个历史史料是真实的,呈现出来的东西依旧会很有表现力、说服力。
梁君健:他能够帮助观众去想象?
谢飞:只要能够达到这个作品的认识价值和教育价值,就不存在对真实的苛求。
梁君健:但是我们如果从一个创作者或者从一个文艺整体来讲,我们不可避免的还是会对作品去进行评价,您觉得在未来更希望看到什么样的作品?
谢飞:我经常觉得人类的扫盲是一大进步,我们中国90%的人都不是文盲,能读写,能用文字表达,记录自我。而当视听写作普及了以后,人人都可以用影像来表达,这样的话我们才能看到更多能够留得下去的艺术作品。
梁君健:都是经典?
谢飞:都是经典。所以我经常讲现在的微短剧,包括今天看的这些短视频,它就是很好的东西,是有价值的。但是它的形态又是碎片化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作品,你不能用作品的标准来看它。可是它能满足市场的需要,就跟我们过去有那么多大文豪写书,但真正去读《红楼梦》、读鲁迅的书的人还是少数。大家多去看《故事会》那种小故事,神神叨叨的各种很生动的小故事,我就天天看。你不能说不许看《故事会》,不许看言情小说、“鸳鸯蝴蝶派”。因为市场有需要。这种视听的制作也满足了整个社会需要,所以我是觉得不能用一种极高的文化标准去要求它们。
梁君健:不能用典范性的标准去要求它?
谢飞:对的。
梁君健:反过来讲,您觉得在什么情况下这种十分钟左右的纪实作品,像我们今天所看到的“人间短歌”的作品,它会成为一部典范,或者说多年之后人们还会重新翻出来去欣赏它,去记录它?
谢飞:要难一些。所谓经典,它是一种表达形式,用艺术来举例,就是把它这个艺术形式发展到了极致。比如说中国古代的唐诗宋词,他是通过遣词造句,对仗等写成。由于那个时候没有纸,不能印,不能传,于是只能写在墙上,但是这个东西不能长期地留存下去。因为当纸书出来,当时的老百姓,没文化的人也欣赏不了,当时的历史是靠画本记录,就像说相声一样,唱大鼓,来给观众讲一个故事这种方式流传下来的。
梁君健:就是说书对吧。
谢飞:对,说书,这些东西是普及的。所以艺术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我们不能把所有东西都当阳春白雪,我认为现在视听写作出来以后就是下里巴人的东西,人人都可以做。
梁君健:可以满足大家的日常需要。
谢飞:而且也可以满足商业需要。比如鲁迅的书卖不了多少钱,但张恨水的书就能卖很多钱,金庸的书更是多了。当然我们从文人角度看,最后张恨水、鲁迅都流传下去成为了经典,这是他们的文学价值。视听是一样的,没有必要居高临下来贬低这些新出现的东西。
梁君健:刚才您给我们分享过您在小红书上看各种各样的视频,您每天大概会有多长时间在互联网上去看视听作品?
谢飞:总得有半小时到一小时,看一看,其他时间就是爱看比赛。
梁君健:您爱看体育比赛?篮球、足球这种吗?
谢飞:篮球爱看,CBA爱看,足球不怎么看,喜欢看网球,所以这个就是一种喜好。我个人觉得FIRST影展这次办的展映是很大的进步,我也希望小红书、B站,甚至腾讯、优酷,至少他们上面的视听作品,无论是否属于纪实性的,都可集成一个单元,或者以戏剧性为主题的一个单元来参加电影节。电影节永远是商业市场的一个补充。因为商业市场完全靠票房来支持,《火烧红莲寺》卖得好,就是伟大?其他的文雅的、有文化的就不伟大吗?电影节可以给大家多一些评比的维度。
梁君健:要让一些文化标准树立起来,不断地朝前走。
谢飞:所以我觉得互联网发展到今天也需要有网络电影节、影视节来推动,我希望FIRST能够做到线下和线上的平台同时关注、引进,让青年们来了解更多。
梁君健:来去欣赏和讨论。
谢飞:让专家们来评比这些作品,使得它们能够提高进步,是很好的。最近我发现一个现象,就是我们中国电影摄影家协会改名了,改成中国影视摄影家协会。在中文里头影视两个字就可以把这些包括电视剧,包括网络短剧等包括进去,而不是仅限于电影。
这样好像比较科学,我觉得网络和影院、电视应该合流。小红书去年已经在一个电影节上这样做过,这次又到FIRST来实践,我觉得特别好,我也希望其他平台也来做。
梁君健:谢飞老师,您自己平常会用手机拍一点东西发到网上吗?
谢飞:不多,我有时候发一些。
梁君健:那您觉得我们从没有手机等视听技术生活,到我们现在有了技术、设备去生活,甚至能够主动记录下一些打动我们的片段和情感这种发展历程,会对我们作为一个人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者生活在一个社会中,有什么潜移默化的影响?
谢飞:因为人是高等动物,跟其他动物最大的区别是我们有意识,我们有能力来思考,来表达。文字在从前已经是一个最大的功臣。现在有了视听写作这个方法,人就会为将来世界留下我们这代真实的视觉面貌和声音,这是一种进步。就跟你现在看莎士比亚长什么样,也是靠过去的画像,曹雪芹到底是不是那个样,大家也不知道,他怎么说话的声音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梁君健:又更进步了,我们能够记录历史,记录我们人类生活过的时光。
谢飞:这些历史资料你今天可以经常在网上看到,国外有些新修复的当年一八几几年的老照片、老影像。
我估计是修复的北京街头,清朝官员,甚至还加上了颜色,修清晰了,视频里还原了叫卖声,我觉得非常生动。
梁君健:历史走向了我们。
谢飞:所以视听手段已经把这个能力交给我们这代人了,那就有责任把它留下去。它不一定是好的艺术作品,它是历史资料。
梁君健:是人类的写照。最后我想回到影视教育行业来说,越是在现在这样一个人人可以用视听来写作的时代,它其实是对我们这代的影视教育提出了更难的命题,随之而来我们的教育工作价值可能也会发生变化,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谢飞:我的观点,一就是说要教导学生们拥抱融媒体,热情的拥抱,而不要看不上,很保守。再一个,我个人觉得视听写作这个事就跟扫盲一样,应该尽早成为中小学的必修课程。
谢飞:我们现在开设影视教育的大学、本科、硕士的课堂,我觉得有一大部分孩子,他至少要有能力承担中小学的影视写作教育的能力,给一代人扫盲,让人人都能拿起手机拍出一张合格的照片。如果我们从小就进行基本教育,我们会为下一代未来留下更好的视听资料。
梁君健:这是对进一步普及和提升大众视听创作水准的要求。另一个层面,作为一个仍然有志成为视听艺术家,希望能够给未来留下一些独特作品的人,他们应该怎么接受教育,他们应该朝哪个方面去努力?
谢飞:那是两码事了,因为咱们视听制作的大量专业其实是一种技术职业,包括导演。合格的导演就是要合格地掌握导演技能,视听和镜头语言,电影的场面调度规划好。
演员要演好戏,摄影要准确漂亮地拍好。但是这里头个别有艺术才华的,有天分的、有个性的人,他可能做出一些有灵性的好作品,甚至是流传百世的作品,我们应该爱护这样有才能的人,给他机会。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个是你要想办法为自己谋生存,首先要养活得了自己,然后才能去做自己想要的东西,做得好,你的才华就表现出来了。而且这个才华、天赋很多都是跟幼年经历相关的。
梁君健:跟他的人生际遇是有关系的。我们要给这些人机会,去发现他们。谢谢谢导的时间。
上一篇:暴雨中,他们蹚水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