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张国荣、梅艳芳等歌手的成名曲都来自于日本创作人。
无论是《千千阙歌》还是《Monica》都是如此。
那时候亚洲各国文化交流密切,这些歌手火遍东南亚,把歌曲再传播出去。
不过近些年,短视频时代的到来,唯流量主义使得音乐内容越来越同质化。
我们听的歌,翻来覆去好像总是一个样子。
音乐越来越封闭,好的音乐进不来,我们的音乐出不去。
今年五月有一档节目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内娱激起浪花。
这档叫做《亚洲新声》的节目沿着海上丝绸之路,从中国上海出发,历经日本冲绳、马来西亚巴生等地点。
引来了亚洲各个国家的最强的00后歌手音乐挑战,进行音乐文化交流。
看完这期节目,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好听的歌,完全不输于我们的“白月光”时代80年代。
《亚洲新声》是内娱首次以“邮轮巡演+跨国竞演”为核心举办音乐综艺。
把舞台置于巨型邮轮之上,这艘“流动的音乐使馆”从中国上海启航,途经日本冲绳、越南下龙湾、新加坡、马来西亚巴生,最终抵达中国香港。
集结32组00后歌手,覆盖华语流行、东南亚民谣、中亚风暴美学等多重风格。
海浪、星空与汽笛声构成天然舞美。
第一期节目中国选手周菲戈演唱《这样很好》时,歌词“抬头看见月亮”与夜空中真实明月交叠,远处汽笛声与旋律完美卡点,形成震撼的“自然混响”。
在网络上看到了一些未修音版本的视频,有些选手实力非常强劲,能够登上舞台的选手都扛住了未修音的考验。
第一期节目是混战的形式,第二期到了日本站,整体日本特色显著。
基本上是日本歌手和中国歌手的对战,日本流行文化和华语音乐的碰撞。
节目开始,新声召集人张靓颖和张信哲工藤静香就带来了中日文两个版本《星》的演唱。
选择这首歌对节目来说非常有寓意。
《星》(原名《昴》,日文:すばる)是日本殿堂级音乐家谷村新司于1980年创作并演唱的经典歌曲,被誉为“跨越国界的灵魂之作”。
谷村新司创作《星》时还没有到过中国,但童年闭眼常浮现一片“星空下的中国东北草原”,他坚信这是“前世的故乡”。
于是他创作了这首歌,用日文演唱一种中国的意象。
歌名《昴》源自中国古代天文学“西方白虎七宿”中的第四宿,日本文化承袭这个命名。
这次节目走到日本站,开场表演“非他莫属”。
这给各位参赛的歌手开了一个好头。
第二期日本站赛制更残酷,由日本歌手先出战,中国新声歌手以抢麦的形式向日本歌手发起挑战。
最后选出这一期的“歌王”,挑战上一期的阿木沙,角逐新的歌王。
这也是参赛选手每一期的目标。
这样的赛制,让第二期节目里的选手爆发了更大的潜力。
整场比赛大家都很紧张,可少年们就是这样,总有越战越勇的气势。
首发的是日本歌手一光,带来的歌曲叫做《Blinding》,中文名字是“闪耀”,一光的嗓音特别有少年感,清亮的日漫男的声音。
就像挑战他的王泓昊说的一样:我印象里日本特有的那种很热血,元气满满的那种歌曲。
J-POP以高密度和弦叠加著称,远超欧美流行乐的简单和声,比较频繁使用七和弦、九和弦延伸音及转调离调技术,原创曲目在主歌-副歌过渡处采用DF Voicing四度叠加,制造悬停感后突转大调,形成“光明冲破阴霾”的戏剧性效果,这就是我们体会到的“热血”的感觉。
这是一首比较适合高音歌手一光的新派歌曲。
下一个出场的选手堀优衣完全突破了对日本小姑娘甜美嗓音的印象。
她的嗓音高亢有力,十三岁参加日本最有权威性的比赛,就获得了十二次连胜并获得总冠军。
是史上连胜次数最多的选手,这个记录至今无人打破。
她带来的是一首中岛美嘉的《樱花纷飞时》。
演唱时整个舞台都是粉色的,仿佛樱花飞舞。
每个歌手演唱时,舞美都是根据歌曲特点变换。
爱新觉罗•媚向堀优衣发起了挑战,一首《Flowers》,按照制作人李伟菘的评价就是:阿媚的声音非常有线条感。
媚险胜一局,两个人加了联系方式,两个人在唱法上有着相似之处,堀优衣说,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和自己有着相同梦想的人很开心。
面对这样的形势,日本队选手跃跃欲试。
从没有露过脸,却在社交媒体上有着几十万粉的KohanaLam上场。
她是典型的情感系流行风格,以“边哭边唱”(泣きながら)风格闻名,通过带有哭腔的颤音将强烈情绪具象化。
网友评价她是把音乐融入到生命里,撕心裂肺的演唱,残酷而又美丽。
她的歌曲急迫高亮,仿佛在被生命追赶但又充满了力量。
把节目带上了一个高潮。
中国选手周菲戈却完全不一样,日本流行音乐更注重情感的宣泄和表达,华语音乐更多样的表达着一种变换融合输出。
和中林芽衣抢麦的他选择的是裘德的一首《B级鲨鱼》,爵士氛围感十足,松弛完成了歌曲。
新声歌手将自己擅长的音乐发挥到了极致,最后角逐出了本期歌王迷悠奈。
迷悠奈自弹自唱,实力强劲。
日本流行音乐实际上早就进行了变革,融合了西方流行音乐和日本本土小调美学。
通过这个节目的每一个精彩的表演,了解到了这几年困在“信息茧房”里接触不到的世界音乐。
其实中日音乐都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信息差让亚洲音乐产业长期陷于“孤岛困境”,日本Oricon榜单前百名中跨国合作曲目不足3%。
中国音综翻唱欧美作品占比超60%,东南亚传统音乐在流媒体算法中几近隐形。这艘邮轮却将孤岛连成大陆。
这艘船本质上是一座移动的声学实验室。
当马来西亚阿木沙的转音在35℃甲板上保持±2音分精度,当越南水上木偶戏的铜铃声被采样进Drum & Bass节奏,气候、海浪、机械震动等“干扰项”,反成了检验文化根性的试金石。
尤其是这次日本站,和日本流行音乐文化做了一次交流,华语歌手与日文歌手互相学习。
张靓颖用唐代“云声唱法”弱混音+微分音滑吟诠释演歌,工藤静香惊叹其为“失传技艺的回归”,触发中日乐脉千年闭环。
也是这一站让我们看到了日本流行音乐的各种模式,突破了曾经对日本流行音乐的想象。
我们从80年代开始,在香港乐坛鼎盛的时代就开始接触日本流行音乐,在学习和交流中进步。
张学友,梅艳芳等巨星都深受日本流行音乐的影响。
传统J-POP在华推广依赖版权贩卖,这样的形式明显越来越缺乏活力。
我们需要这样的节目,推动日本选手签约中国厂牌,中国歌手赴日参与“超大型公演”。
《亚洲新声》不仅让我们看到了亚洲其他国家文化的音乐,也让我们互相学习,拧成一股绳,一起向世界发声,让世界听到亚洲的声音。
这些00后歌手,在竞争中爆发出能量,突破了对年轻歌手的认知。
他们的歌声里有感情,有技巧,有能量,有全新的色彩。
这样一档节目的意义就是集合新生力量听世界的声音,也让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
我们不能永远困在一个圈子里,这应该会成为改变音乐综艺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