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初期的历史里,齐泰绝对是个绕不开的狠角色。这位老家在江苏南京溧水的大臣,原名齐德,字尚礼,别号南塘,出生年份没人说得清,却在 1402 年 7 月 25 日走到了人生尽头,结局那叫一个悲壮。建文帝一上台,正是齐泰这帮人铁了心要搞削藩,直接把靖难之役的战火给点燃了。那么关键问题来了,燕王朱棣逆袭成功当上皇帝后,带头削藩的齐泰,最后到底落了个啥下场?
先聊聊齐泰有多牛。他本来叫齐德,是明太祖朱元璋亲自赐名 “泰”,能让开国皇帝赐名,可见老朱对他有多器重。洪武十七年(1384 年),齐泰拿下应天乡试第一名,妥妥的省状元;转年又考中进士,学霸属性拉满。之后的仕途更是一路开挂,从礼部主事、兵部主事慢慢往上熬,洪武二十八年(1395 年)就被提拔为兵部左侍郎,放到现在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那可是实打实的高官。
朱元璋曾经当场考验他,问边境将领的姓名,齐泰张口就来,一个都没记错;又问各种图籍档案,他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手册,条理清晰地说得明明白白。这波 “神仙操作” 让朱元璋刮目相看,连当时的皇太孙朱允炆都打心底里佩服他。洪武三十一年(1398 年)朱元璋快不行的时候,特意召齐泰到跟前托孤,让他辅佐朱允炆。建文帝一继位,立马让齐泰跟黄子澄一起主持朝政,没没多久又提拔他为兵部尚书,成了朝廷说一不二的核心重臣。
建文帝刚坐上龙椅,就拉着齐泰、黄子澄偷偷商量削藩的事儿。齐泰脑子很清醒,主张 “擒贼先擒王”,直接先对实力最猛的燕王朱棣下手。可黄子澄有不同想法,他觉得周、齐、湘、代、岷这几位藩王,在朱元璋活着的时候就干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儿,削他们名正言顺,应该先从燕王的亲弟弟周王朱橚开刀。
建文元年(1399 年),削藩正式拉开序幕,周王、代王、湘王、齐王、岷王接连被削权治罪。建文帝也没忘了燕王这个最大的威胁,派张昺去北平当布政使,让谢贵、张信掌管北平的军事,又让宋忠、徐凯、耿瓛分别屯兵开平、临清、山海关,还调走了燕王府的部分护卫,层层设防把朱棣盯得死死的。
这还不算完,同年六月,齐泰把燕王派来的使者邓庸抓起来严刑审讯,硬是问出了朱棣要举兵谋反的实情。于是他赶紧下令逮捕燕王府的官属,还秘密命令张信去抓捕朱棣本人。可齐泰千算万算,没算到张信是朱棣的老部下,不仅没执行命令,反而转头投靠了朱棣,把所有计划全给捅出去了。朱棣这下也不装了,赶紧加紧准备,就等着举兵造反。
建文元年(1399 年)七月,燕王朱棣在北平打出 “靖难” 的旗号,说要清除齐泰、黄子澄这些 “奸臣”,说白了就是 “清君侧”,不敢直接把矛头对准皇帝。齐泰等人赶紧制定计划,大举讨伐燕军,还把消息传遍天下。可说实话,齐泰、黄子澄、方孝孺这些人,治理朝政确实有一套,但打仗指挥是真不行,还严重低估了朱棣的军事能力,这也为后来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建文帝没人可用,只能拜长兴侯耿炳文为大将军,率领大军北伐燕军。结果耿炳文刚到真定,就被燕军打得大败而归。黄子澄又推荐曹国公李景隆接替耿炳文,齐泰极力反对,说李景隆就是个草包,根本不行,可黄子澄不听,建文帝也同意了。这一步昏棋,直接给朱棣的胜利铺了平坦大道。
李景隆果然没让人 “失望”,打了个一塌糊涂的大败仗。建文帝吓得魂不守舍,刚好朱棣又上书诋毁齐泰、黄子澄。建文帝没办法,只能先解除齐泰的职务,可暗地里还把他们留在京城,继续参与秘密谋划。朱棣一眼就看穿这是缓兵之计,反而打得更凶了。
后来齐泰还没来得及回京城,燕军就已经攻破了南京。齐泰只能逃到外地,想找机会恢复建文帝的江山。可燕军到处悬赏捉拿他,抓得特别紧。齐泰尝试伪装自己,可最终还是被燕军士兵认了出来,被擒拿回京城。面对朱棣的威逼利诱,齐泰宁死不屈,坚决不肯归降,最后跟黄子澄、方孝孺一起,被朱棣下令处死,气节堪称刚烈。
更惨的是,齐泰的堂兄弟齐敬宗等人都被连坐诛杀,叔父齐时永、齐阳彦等人被发配到偏远边疆。他的儿子当时才六岁,虽然侥幸免了一死,却被发配流放,一直到明世宗朱厚熜在位的时候,才被赦免。嘉靖年间,当地知县谢廷茞还专门为齐泰建了祠堂,用来祭祀这位忠臣。南明弘光初年(1645 年),朝廷追赠齐泰为太保,谥号 “节愍”,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迟来的公正评价。
回头看看齐泰的一生,作为洪武、建文两朝的重臣,他忠心耿耿辅佐建文帝,力主削藩的初衷是为了巩固皇权,没想到却意外引发了靖难之役。最终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实在让人唏嘘不已。不过他宁死不降的气节,也被后人永远铭记,成为明朝历史上一段悲壮又感人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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