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之后,64岁的高市早苗最终如愿当上了日本的第一位女首相。
按常理,自民党作为目前的日本执政党,不出意外的话,赢得党内选举的新总裁,将会自动出任日本首相,组建新一届内阁。
然而,这次还真就“意外”了。
表面上看,之所以搞的很波折,是由于联合执政的日本公明党以“整改不利”为由退出了已经维系了26年的政治联盟,导致高市必须在短时间内再找到一个能顶上去的合作政党,否则将有风险无法通过下一步的参众两院首相指名选举。
最终,高市早苗和麻生太郎拉到了一个叫做维新会的极右翼政党(就是前阵子被制裁的华裔日本政客石平太郎的所在的党派),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搞定了接下来的首相指名选举。
于是我们看到,高市早苗的内阁,或将组成战后日本的最右政府。
不过,私下里,也有人分析说,高市早苗之所以经历波折,可能也离不开日本的那种“厌女”的传统氛围,即便现代日本人的嘴上都不愿意承认。
只是,即便高市早苗一直大搞民粹,激情呼吁“回归传统价值观”。坚持反对夫妻别姓,反对女天皇,表现的比最保守的中老年男人还要“传统”,很大程度上,或许也是为了拼命弥合这种“厌女”情绪。
不过,咱们话又说回来,大家有没有发现,最近这些年,除了日本,整个西方世界,特别是欧洲,各派系的右翼政党大佬,多数也都是妇女。
比如,素有“欧洲特朗普”之称的法国极右翼政党,国民联盟领导人玛丽娜·勒庞。
再看典型日耳曼长相和身材的德国选择党领导人,爱丽丝·魏德尔。有人戏称她是“没有小胡子的小胡子”。
还有这位身高成谜的意大利总理焦尔吉娅·梅洛尼。由她出任党主席的意大利执政党,叫做——兄弟党。
尽管这个满满江湖味的意大利兄弟党在打进主流政坛之后,就一直在极力撇清与法西斯主义的关系,但如果你听一听梅洛尼有关移民和内政方面的演讲,或许也会不由自主地抬起右臂。
关于政治方面的“左右”,大家肯定早有一定了解。
“右”被称为保守派,代表传统和旧思想;“左”又被称之为激进派,代表革命和新思想。
比如近现代的女权运动,平权运动,特别是最早兴起且影响深远的妇女参政运动,都是左翼阵营牵头搞起来的。
那么,这就让人感到奇怪了,为什么当下的那些主张保守的极右翼政党领导人,反倒总是女性居多呢?
很明显,对于一个政客而言,意识形态的纯粹性,是远不如现实利益的考量重要的。
当右翼政策更有利于坐上高位时,她们会毫不犹豫地向右转;反之,当左翼主张有利于权力的获得,她们也往往会短暂的表现某些温和的倾向。
当然,在现阶段,对于这些女政客来说,选择右翼,特别是极右翼,通常能够更快更容易的走上高位。
而且,一旦选择了右翼,她们往往就要走极端。很多方面都必须显得比男性强硬,绝不能流于中道、温和。否则的话,不仅很难做出什么识别特色,保守派选民也根本就不会买她的账。
所以,右翼女性更容易出什么“铁娘子”、“女强人”。
典型的,咱们就看勒庞。
她的爸爸老勒庞就是个资深右翼政客。但论民调支持率和媒体影响力,老勒庞远不如这位身材壮硕的大闺女。
(青年勒庞和她爸爸)
除了当年的环境,尤其是法国的移民和能源危机不如当今这么激化以外,很大程度上,确实也离不开勒庞的女性身份。
比如,某些极端保守价值观的言论,男人是不能随便说的,男人说了就是赤裸裸的歧视,肯定会招来厌恶。然而,如果换成一个女政客,那些持反对和观望态度的民众,他们的抵触感就不会特别强了。
同理,换到种族问题上。试想,一个白人说某个黑人有问题,哪怕他不是种族主义者,也难免会被扣上种族主义的帽子。但如果一个黑人指责黑人有问题,那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正因如此,如果你让男性当极右翼政党领袖,难免会把中间派、温和派吓跑,引发更激烈的对立情绪。
但如果换个女性,右翼群体会因为支持右翼观点去积极投她,同时不排除右翼之外会有人因为她的“铁娘子”人设而产生好感,也去投她。哪怕她的某些言论实在离谱,人们也往往会表现出更高的宽容度。
所以,由一位女性来领导一个主张“政治不正确”的党派,甚至是由女性提出激进的议题,通常都比男性更容易让人接受。
另外,大家有没有发现,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国家在称呼自己的祖国时,也总会选用女性的“她”——将民族共同体女性神格化。因此,确实不排除,这种设定让女性天然适合那些保守右翼的领袖角色。
总之,让女性充当头面人物,主要就是右翼党派获取政治资源的一种策略。跟该国女性实际地位的高低,没有必然联系。
说到底,不解决谁来干活,怎么干好活的问题,一切的左或者右的意识形态,其实难免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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