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大众报业·齐鲁壹点
曾因“科创属性不足”折戟科创板的制造业企业苏州华之杰电讯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之杰”)在转战主板后终于成功叩开资本市场大门。
今年3月28日,华之杰成功过会并于4月11日注册生效。5月30日,华之杰披露了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发行安排及初步询价公告。
虽然华之杰已经拿到了上市“入场券”,但是仔细阅读其招股说明书记者发现,其多项财务数据存在前后矛盾之处,而多家供应商更曾与其子公司位于同一办公地址,其所谓的供应商是否为其关联方也引发市场质疑。
产量下降工时却大幅上升,多项数据不合逻辑
华之杰主要为锂电电动工具、消费电子领域提供电源管理和动力驱动方面的系统解决方案,产品涵盖智能开关、智能控制器、无刷电机、精密结构件等。
招股书显示,2022年至2024年,华之杰营收分别为10.19亿元、9.37亿元和12.3亿元,净利润分别为1.01亿元、1.21亿元和1.54亿元。
3月28日,华之杰主板ipo成功过会,虽然已经过会,但是华之杰的财务真实性始终引发关注和质疑。
招股书显示,2023年和2024年,华之杰智能开关、无刷电机的总销售额分别为5.38亿元和7.35亿元,但同期前五大客户对这两类产品的采购额却高达5.69亿元和7.92亿元,显著超过公司总销售额。
五大客户购买的总金额分别超出公司销售额3100万元和5700万元,销售额与客户采购额“倒挂”的原因是什么?华之杰并未给出合理解释。
招股书还显示,2022年上半年华之杰智能控制器产量491.53万件,实际工时36.7万小时;下半年产量降至452.64万件,实际工时却升至48.1万小时。在下半年产量下降7.91%的情况下,华之杰所用实际工作却大幅上涨31.06%。
在生产产品产量下降的同时,所用工时却大幅上升,诡异的数据背后是否存在财务造假也引发关注。
招股书显示,华之杰按照理论工时和实际工时的方式说明公司的产能利用率情况。2021年上半年末,公司的核心产品智能开关、无刷电机的理论工时分别为143.77万小时和26.02万小时,折算为全年则为287万小时和52万小时。
而2024年核心产品智能开关、无刷电机的理论工时分别为275.83万小时和26.5万小时。
与之形成明显发差的是,2021年华之杰的生产人员只有786人,而2024年华之杰的生产人员已增加到了1146人,在生产人员增幅超过50%的情况之下,华之杰核心产品的产能不仅没有增加,相反还有小幅下降。
多家外协供应商疑存在关联关系
除了多项数据异常外,华之杰多家供应商也被怀疑与华之杰之间存在隐秘的关联关系。
工商登记信息显示,华之杰的外协供应商张家港市杨舍镇塘市南庄电子厂在2017年9月至2020年3月期间的注册地址为“张家港市新泾西路3号”,而这个地址与华之杰全资子公司张家港华捷电子有限公司的注册地址一模一样。
而南庄电子厂在2017年9月份注册成立,成立第二年便一举成为华之杰的第一大外协供应商,并在此后多年一直是华之杰重要的外协供应商。华之杰主要委托该公司加工开关及插座组装。报告期内华之杰对其采购额分别为597.86万元、499.23万元、502.46万元。
招股书显示,南庄电子厂与华之杰2024年的交易额为389.6万元,但是该公司员工人数却仅有3人,3人如何完成接近四百万的业务?其产能与交易规模不匹配的背后是否另有原因?
此外,一家注册成立于2011年的个体工商户张家港市杨舍镇塘市宏伟电子厂也在2018年成为华之杰的第五大供应商,2018年华之杰主要向其采购线束类,采购金额为823.37万元。而该公司的注册地址杨舍镇南庄村。
个体工商户何以承接数百万元的订单?而相同的注册地址又是否意味着上述公司与华之杰存在隐秘的关联关系?其中又是否存在利益输送?
值得注意的是,在此前科创板上市申请时,交易所就曾就华之杰与公司董事亲属开办的个体户之间是否存在利益输送或其他利益安排进行问询。
资料显示,华之杰原董事肖波弟弟肖三宝于2009年成立了峰达五金,并租用华捷电子一间24平米的房间自2014年开始为华之杰承担开关簧片的热处理业务,2018年肖三宝又设立峰之达,为华之杰承担线束等的制造业务。
但是,2017年及2018年上半年,华捷电子却并未向峰达五金和峰之达收取房屋租金(含物业费,下同),仅收取了相应电费。
“结合市场价格说明关联交易价格的公允性,相关交易对价是否已实际支付,是否存在利益输送或其他利益安排。”当时的问询函件曾对此提出质疑。
针对上述问题,齐鲁晚报·齐鲁壹点发函询问华之杰,不过,截止发稿,公司并未进行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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