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郑思哲 通讯员 拉吾东周

12月19日，初冬的晨光刚漫进农行囊谦县支行营业室，70岁的尕玛桑巴老人就攥着一个皱巴巴的布包走了进来——包口没扎紧，露出几叠沾着灰渍、皱皱巴巴的纸币，有的甚至碎成了三四片。

“你好，这钱能换吗？”尕玛桑巴声音发颤，布满皱纹的手把布包往柜台推，“藏在床底下快两年，前几天才想起来，拿出来就成这样了……”

此刻大厅内的党员先锋队队员代青曲仲正好路过——他是党支部“便民服务岗”的轮值党员，见尕玛桑巴急得眼圈发红，立刻把他引到“适老服务专座”，倒了杯热茶询问道：“爷爷您别急，先说说这钱是怎么回事？”

由于上了岁数记忆力衰退，尕玛桑巴去年夏天把卖酥油攒的8000多元现金裹在旧布里，随手塞进了床底的木箱，转头就忘了这回事。直到上周整理杂物时翻出布包，钱已经被潮气浸得发黏、被老鼠啃了边角，大半纸币都不符合柜台直接兑换的标准。

“按规定残币兑换得看完整度，但您这钱太碎了，要不我们跟您回家，把剩下的碎币都找齐了一起清点？”代青曲仲的话让尕玛桑巴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这钱“废了”，没想到银行能上门帮忙。

当天下午，党员先锋队的3名队员跟着尕玛桑巴回了家。老人的土坯房里，床底的木箱内还散落着十几片细小的纸币碎片。队员们蹲在地上，把碎片按编号、颜色一点点拼接，连沾在木板缝里的半片纸币都用镊子夹了出来。

“这张50块的缺了小半，但能看清完整号码，能按全额换；这张100块的碎成三片，拼起来没少关键部分，也能全额换……”队员们边清点边跟老人解释，原本乱糟糟的碎币，渐渐在桌上码成了整齐的几叠。

两个小时后，队员们把清点好的7850元完整纸币递到老人手里——其中能全额兑换的有7200元，其余按残币比例兑换了650元。尕玛桑巴攥着钱，激动地说：“我以为这钱没用了，你们真是帮了大忙！”

队员出门时，尕玛桑巴特意把挂在家里的哈达取下来，执意系在代青曲仲的脖子上。“你们是共产党的好干部，是我们牧民的‘钱袋子管家’！”尕玛桑巴说。

这件事之后，支行党支部把“残币上门兑换”加入了“党员便民服务清单”，还设立了“流动服务点”——党员们带着验钞机、残币兑换模板，开始定期上门帮老人、行动不便的群众处理破损现金。

在囊谦草原上，党建的“红色触角”正从营业室延伸到牧民的毡房里，那些被潮气浸软、被时光磨旧的残币，在党员们的手里，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安心，也变成了“金融为民”最生动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