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后创始人王国安:还清15亿债务,我当着全体员工嚎啕大哭
创始人
2025-11-21 14:01:40

来源:中国企业家杂志

一个失败过的企业家如何“死而复生”?

《中国企业家》记者 邓双琳

编辑马吉英

头图摄影邓双琳

还有两年就到“知天命”的年纪了,但韩后创始人王国安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比20年前更甚。

“我最近两年每天坚持打两小时篮球,一周打七场,和附近学校篮球队的学生一起。以前我体力跟不上,现在把他们都打趴下我还不累,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说着,王国安离开办公桌,兴奋地做了一个原地投篮的动作。

左二为王国安。来源:受访者

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以为在“凡尔赛”。实际上,在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的这一下午里,他多线程处理了许多事情——试用了几贴新研发的面膜、见了一个慕名而来的粉丝、拉着产品部的人一起开了个会,把他上午在商场买的一堆最新款化妆品拆封,研究对方包装上的细节。这还不是全部日程,他晚上还要去拍新的IP视频,然后开2小时直播,直到半夜12点结束。

自负债以来,他几乎把所有时间投入工作,没喊过累,也很少有沮丧的时候。“不知疲倦”“超高能量”“激情”“亢奋”……身边人频繁用这几个词形容他,很难想象一个背负巨额债务、经历大起大落的企业家身上依然保有这些特点。

两年前,《中国企业家》曾报道过王国安卖房还债的故事,从草根白手起家到身家几十亿,再到“老赖”,他的经历极为跌宕:

作为老牌美妆品牌,韩后曾经出手阔绰,用2亿元拿下江苏卫视幸福剧场和《非诚勿扰》的冠名权,又以2亿元竞得“小蛮腰”5年LED挂网广告使用权。巅峰时期,韩后一年仅纳税就得一个多亿。

2018年,韩后拟被上市公司以20亿元并购,王国安一时风光无限。不过,很快他却因一起帮朋友代持6.9亿信托计划的私人纠纷卷入泥潭,由此产生连锁反应——韩后被并购失败,上市流产,银行要求还贷,投资机构要求回购,供应商要求赔偿货款……最高时,王国安身上的债务多达15亿元。他承认,自己个人的纠纷拖累了韩后的发展,但所有的贷款、回购他都一己承担,韩后没有欠一分钱,员工的薪资和供应商的货款也都照常发放。

两年过去,再见王国安,他表明自己的15亿债务已经基本处理完毕。事业也发生了新变化,当初主动发声卖豪宅还债反而为他积累了一批粉丝,意外将个人IP做起来了,目前在全平台粉丝累计近百万。

如今王国安这个名字基本只出现在书面,生活中大家更多喊他“王敢敢”——多年前业内便称他王敢敢,因为他是出了名的胆大、敢说、敢干,几十年一以贯之的个性,倒成了他失败后破圈的符号。

不是每一个命悬一线的企业家,都有心力从崖底爬起来。王国安透露,他做了两件事把自己拉出深渊:一是主动把自己利空出尽,把丧事当成喜事办;二是重新找到赢的感觉。“最低谷也是最幸运的时候,因为利空彻底出尽了,起码你能确定以后每天都是触底反弹的过程。”王国安说。

他将这几年失败经历视作自己的财富,错误反思了,心力更强了,事业有了新的生机,连身边的圈子都换了。

亦有遗憾和不足。这次采访他主动揭开了新的伤疤——“很多人说我有勇气、输得起,这种精神激励了他们,但却不包括韩后内部团队。因为我过去伤害了他们,大家输怕了,还没走出阴影。”韩后虽然在正常经营,且保持盈利,但团队明显变得畏手畏脚了。

王国安也理解,“这是人之常情。老板能够带着企业赚钱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但让企业走下坡路后,大家会觉得你的直觉和决策就是一个屁。”怎么重新让团队有勇气战斗、再相信你一次?就是带他们再赢一次。这也是王国安未来一年最重要的使命。

这次采访,王国安分享了最真实的感受:一个失败过的企业家如何“死而复生”、重新找到生命中的确定性,以及在最低谷的时候如何对抗恐惧和胆怯。

这是一个关乎勇气,也关乎人性的自我剖白。以下为王国安的自述(有删改):

主动把自己利空出尽

这两年我一直在做三件事:处理债务、做个人IP、带韩后重新出发。先回应一下我的债务问题:

浙商银行到现在连本带息10亿债务,我的官司彻底打赢了,不用承担责任;另外两家银行欠的3亿有抵押物,现在正在处置拍卖我的资产,拍卖完就不欠了;投资人则愿意再相信我们一次,继续支持;供应商的债务也通过抵押我那两三百套房子还清了。

唯一一笔没有结清的,就是骄龙资产的1500万,也是我们上市失败的导火索。这个诉讼官司还在打,在我看来,这笔债属于“孽债”,我坚决不会屈服,就算“老赖”这个帽子摘不下来,我也要硬刚到底。除此以外,我身上的15亿债务到现在基本都解决了。

很庆幸15亿债务没有压垮我,反而让我的心力比以前更强大。复盘跌落谷底后的这几年,我做了两件事把自己拉出深渊:一是主动把自己利空出尽,把丧事当成喜事办;二是重新找到赢的感觉。

何为利空出尽?一个失意的企业家,下坠的过程深不见底,别人都怕跟你接触沾霉头,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跌到哪里才是底,这是最绝望的事情。真正触底了,反而能找到确定性,因为你知道明天一定会比今天更好。

我在最难的时候,别人甚至连我的钱都不敢要。比如我想赞助一个活动,我个人虽然负债,可韩后是正常运转的,但别人都不相信我拿得出钱。即便我的钱真付出去了,对方也会被人非议,“你是不是穷疯了饿急了,怎么连王国安的钱都敢要?”

我这两年做短视频IP,经常把自己的伤口扒开当素材。很多企业家都跟我说,“如果我遇到像你一样的事情,我可能早就回老家再也不露面了,绝对做不到像你这样把伤口放在太阳底下。”也有很多人会和我说,“王总,你天天在网上讲你如何破产、如何还债,我们都不敢和你合作了。”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很多失败过的企业家想东山再起,但却抱着侥幸心理,想隐藏问题。我选择放弃这种侥幸,把问题主动曝光,主动把利空出尽,而且自己说也总比外界瞎猜测要好。

至于那些说不敢合作的人,其实对方本来就没决定和你合作,只是现在刚好有理由给彼此下台阶的机会。我这两年还有一个大变化,就是身边的圈子几乎换了一个新世界。你把自己利空出尽,吸引来的人就很纯粹,因为他已经了解过你的最低处,减少了解释成本和信任成本。

企业家一定要学会把“丧事当成喜事办”,心态决定你最终走向何处。就像当初拍卖汇悦台的豪宅,很多人都说王国安不行了,都到了卖房还债的地步了,但我不这么想。这是一个多好的事情啊,房子我早年花4000万买的,现在能卖8000多万,不仅赚了,还能把债还掉,岂不是喜事一桩?

另一件重要的事是一定不能下牌桌,要重新找到赢的感觉。很多老板过去创业一直在打胜仗,为什么失败一次就很难东山再起?一个是没有舞台,另一个就是没人愿意再相信他。

做到一定规模的企业家,使命已经不是自己赚钱,而是让身边的人都能赚到钱、带身边的人一起打胜仗,他的动力来源于被需要。遇到逆境后,不仅员工不再需要他,甚至最亲的人、孩子和老婆也不再需要他,这才是真正摧毁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到最后连自己都失去了想赢的勇气。

来源:受访者

我也经历过这个过程,人一旦找不到赢的手感,就容易被恐惧包围。但就像两年前采访时我讲的,我就算负债、再苦再难,我也坚持不下牌桌!企业家必须要有舞台,有冲锋陷阵的战场,不断找到赢的感觉才能保持动力。

没法快速在原来的场子上赢,那就新建一个舞台。我现在不管多忙,每天中午都坚持打两个小时篮球。没时间怎么办?我把吃午饭的时间挤出来,5分钟吃完。没人陪怎么办?我付费请了三个校篮球队的男大学生,一周打七场。就这么坚持打了两年,现在体能比20年前还要好,最关键的是我在球场上重新找到了赢的感觉,也找到了带别人赢的感觉。

还有做个人IP,我每天把在公司上班以外的时间都用来做IP内容,晚上10点~12点坚持直播。现在我全平台粉丝加起来大几十万、近百万,量级不大,但足够精准,辐射的基本都是创业者圈子。很多人都说从我这得到了从头再来的勇气,也有很多愿意帮助我,或者想合作共赢的资源找上来。

我已经重塑了自己,接下来更多是带韩后、带相信我的人一起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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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应不应该做IP?

多年前大家就称我“王敢敢”,评价我敢说、敢干,这是我一以贯之的性格,韩后当初也是这么摸爬滚打干起来的。但这种特质能带给别人什么?以前我不清楚,没想过这个问题。

过去我是传统实业老板的思维,因为韩后是做实业起家的,我认为只有我把韩后做好,才能让经销商、代理商、供应商在我们整个生态链里变得更好。但我失败后的一系列发声,尤其是在《中国企业家》报道后,我发现原来“敢输”的勇气也能成为支撑别人向前走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又能反哺到做韩后、做企业上。

做创始人IP的初衷很简单。2023年,韩后已经成为外界眼中没落的老牌国货,已经掉队了。但在做IP这件事上,大家还在同一起跑线,甚至我比别人有更强的优势,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会100%努力去做这个事情,一切可以带来流量和转化的方法都可以尝试。

我认为未来的品牌一定是“人”和“品”结合,品牌是需要传递情绪价值、展现人性的,创始人本人的价值色彩能够赋予品牌灵魂。如果能在这个点上跑得比别人快,那韩后还有破局的机会。如果我不去拼一把,可能未来韩后真的会被人忘记。

来源:受访者

韩后现在在美妆行业还有一定名气,我们活下来了,而且至今是盈利的。我与韩后也做了强绑定,外界无论对我评价如何,起码刷到我视频的那一刻会想到:“这不是韩后老板王国安吗?”我留在牌桌,韩后也留在牌桌,这就意味着未来还有机会。

做IP至今,我对这件事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一个人最重要的成本是什么?是信任成本,而IP可以解决信任问题。

我经常跟员工讲,我们要放弃过去创业的思路,如果招一大堆业务员,这个公司一定会倒闭,因为你每天的工作就是去找别人。创业的本质其实是让别人来找你,这样你的成本会很低,而做IP是撬动资源的最好路径。

原来我其实已经被孤立了,因为大家觉得你已经失败了,没有多少价值。做IP后,我的圈子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身边的人几乎都换了,过去跟我产生强关系的都是通过行业而来,现在的事业合作伙伴都是因为IP而来。IP可以让创始人在一个新的圈子里重构信任。

这两年很多企业家都下场做IP,但影响有好有坏,导致一些还未行动的企业家对于做IP这件事很犹豫。

首先,我认为企业家做IP本质上是一种权利,自媒体时代每个人都有做IP的权利,但企业家有天然优势,他们有产业。现在这个时代“无产业、不IP”,IP本身是赚不了钱的,所以必须有两个支点,一个是前端的内容,另一个是后端的产业,二者皆具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IP链条,否则没有动力持续去做。如果企业家不做IP,相当于放弃了一项权利。

其次,做IP一定是件盈亏同源的事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一个长期工程,要懂得做的方式。如果你把人设立得太高太好,外界对你的期望很高,长期下来反而容易失望。所以做IP后一定要比之前更努力、对自己要求更高,才能人设不倒。我希望别人接触我真人后,会发现我比他想象中更强一点,这样合作伙伴才会更信任你。

什么样的企业家适合做IP?很多人会说,“我社恐、我表达能力不好”,但这些都不是做IP的根本阻力。最重要的问题是你想不想做?是不是真的想做成?如果有足够强的信念,那剩下的都是具体方法的问题了,如果你创业曾在市场竞争里成功过,那找到做IP的方法也不难,任何事情都是在不断比拼中积累手感。

我的一点重要心得是,对任何事情都要工作内容化、内容工作化,二者要轻盈地结合,让做IP这件事融入日常。因为一个企业家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如果专门耗费大量时间来琢磨内容,也是不值当的。

刚开始做IP时,我就告诉自己一件事,不要指望通过粉丝变现赚钱。我们做IP的本质是“以战养战”,目前知识付费等收入其实都用来覆盖运营团队的成本,尽量做到不动用韩后账上一分钱。做IP的终局,是要让我们的产业整体超越过去的规模,让更多人在这个生态里得到价值。

在内部重新建立信任

今天我要再揭开自己的一道伤疤。做IP两年,获得了很多来自外界的信任,但我要诚实地说,我在韩后内部的公信力远远不如外部。这也是韩后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团队不够信任老板了,大家输怕了,不敢再赢一次了。

我今年提出了一个战略,叫“重回10亿”,韩后要先重回10亿销售额,再冲击三个百亿梦想:百亿累计纳税、百亿销售、百亿市值。但后来我发现,唯一相信能做到的人只有我,团队内心没有真正相信过这件事。因为我伤害过韩后——我个人的一笔诉讼纠纷,导致韩后上市失败,巅峰时期韩后有3000个员工,现在只剩下100多人。

当年出事以后,我和CEO说,所有责任我来担,你把业务顶住,韩后一定要做到正常运营、现金流正向。虽然前几年我个人欠了很多钱,但韩后没有欠供应商一分钱,更没有欠员工、用户一分钱;之前融了近3个亿的钱,一分没拿走,全部增资到公司;为国家缴税,至今贡献了将近10个亿的税收;给员工发工资,累计发了接近20亿,提供了多个工作岗位。到最后,债务和责任全是我个人来背,我不后悔。

但我委屈。

成年后,我印象里只哭过三次,一次是我父亲检查出癌症,一次是跟我前妻倪姐离婚,第三次就是在最近,跟了我20年的高管们不信任我的决策。我理解团队现在还没走出受伤的阴影,不敢放开手脚去干。我压榨了自己所有时间,每天下班后直播到半夜,所有的客户都是我亲自谈、所有的内容都是我亲自讲,周末从来没有休息过,就是为了带着大家再赢一次。

那次开会,我面对着这些跟了我十几年的战友,说你们为什么不能再相信我一次?韩后就像我的孩子,一个得了病的孩子,我是最想治好他的人!后来我嚎啕大哭了十几分钟。

分歧在于大家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我的战略直觉和团队的谨小慎微是错位的。比如在执行层面,我想跟一个大网红合作带货,对方过去卖的都是白牌产品,但带货能力很强、销量很高。可团队不相信对方能帮品牌也卖得好,他们希望任何合作都能把价格压到最低、风险控制到最小,即便失败了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但我更看重事情能不能做成。把结果做好、事情做成,成本才是最低的。我经常说,要让合作伙伴签一份他们能赢的协议,而不是我们能赢的协议。因为人跟人的交互是没标准的,条条框框越多反而越难共赢。

还有战略方面。韩后现在通过一些极致性价比的产品还能够生存,这也是我们过去几年的策略,我们也确实活下来了,但却没有变得更好。

我今年提出一个战略,叫“黑标产品”——要做韩后的高端线,抬高成本、重做一遍,把产品做到极致。我真是每天抱着样品睡觉,想把这件事干成。

来源:中企图库

但在内部没办法达成共识,他们会用算账来佐证我要走的路很难,团队认为还是要保守去做韩后擅长的性价比。大家更在意眼前的事情,希望先把今天的钱赚了再说。

他们也是真心为公司好,但这个视角会忽略一点:一个企业的资源是有限的,坚持性价比可能在短期内还能赚点微薄利润,但长期一定是慢性死亡。老板是靠直觉和常识去做判断的,不能算眼前的小账,否则没有出路。

比如我们打算发布的黑标产品,一个面膜的膜布就比其他人贵3倍,一个绑面膜的绳子就要多花5毛钱;面霜的烫金工艺、磁吸盒子等各种细节都抬高了成本。如果通过算账逻辑去倒推成本不能超过多少,那做出来的东西永远不可能有高端的感觉,因为一分价钱一分货。

我们一定要打破预算,因为这个产品是老板亲自牵头做的,而对手都是产品经理在负责,他们最大的天敌就是预算。产品虽然成本抬高了,但利润也高了,而且降低了隐形的信任成本。

韩后当年大手笔花钱在广州小蛮腰做广告,很多人不理解,实际上我花钱是为了解决信任成本。举个简单例子,这个黑标的面膜你带回家,不需要知道它是什么品牌,但拿在手里看包装的质感、敷在脸上的肤感,就让你直觉这个产品肯定不差。这就是降低了消费者的信任成本。

每个人跟我谈的都是“环境多么差、同行多么差”,我说再差有我们20年前差吗?我们当年白手起家的时候,什么苦都吃过,什么险都敢冒。现在韩后还有几个亿的体量,反而变得畏手畏脚了。

韩后当年为什么成功?我认为就是有创始人的风格在里面,有奋斗精神。但现在产品变得平庸了,没有缺点,但也没有特色。我们现在的突围点就是要守正出奇,不能平庸,一定要和我风格一致,敢花钱、敢用猛药、敢与众不同,传递“敢”的价值。

折腾一下可能是绝路,也可能是活路。但一味地苟起来,最终一定是死路。我们现在成功最大的障碍,是对于经验的依赖和历史的恐惧。我已经走出这种阴影了,下一步是在韩后内部重建信心,带着团队从一点一点的小胜仗开始打起。

未来我们会有更多元的产品线,现在已经逐步开始了。我现在新事业部用人的逻辑也变了,项目CEO不是通过招聘,而是通过筛选——你先交入场券、付费来当CEO。当然这里面也有其他条件,必须有过成功的事业,要么曾经赚过1个亿,要么做过1个亿规模的生意。即便现在失败了也没关系,我欢迎打过败仗的人一起反败为胜。

付费CEO的逻辑肯定会被人诟病,但我现在不会再去强行改变某个人,我只筛选价值观一致、愿意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的人。

没人敢保证方向一定正确,但停留在原地一定不正确。我是船长,我必须有勇气带着大家穿越深水区,驶向有希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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