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何是凝固的速度,切割是钢铁的诗行。”
图利奥·克拉利(Tullio Crali),作为二十世纪意大利未来主义(Futurism)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以“第二未来主义”和“航空绘画”(Aeropittura)创新表达而著称,如图1所示,其艺术实践不仅延续了早期未来主义对速度、机械与动态美学的崇拜,更通过独特的、充满动态张力与科技幻想的视觉语言,重构了工业时代艺术与科技,暴力与诗意的,天空与宇宙的幻想。
航空绘画风格起源于莱特兄弟的首次飞行(1903年)及后续航空表演(如1908年在法国的飞行)激发的艺术家对航空,对天空的热情。其核心是用新颖的视角展现机械与速度的美学,工程技术的理性与艺术的感性。克拉利的作品赋予机械(如飞机引擎、螺旋桨)生命美感,通过夸张的曲线,金属光泽和流体形态,表现机器的全新伟力,如图2所示,《曲线的力量》用同一个灭点放射出若干的交织的,回旋的曲线,成为了表达速度的经典方式,同时使用高饱和度的红、银色调,搭配强光与阴影,增强画面的科技感和戏剧性。在《三重奏》《飞机引擎》等系列作品中,进一步用曲线进行螺旋形构图,并同时运用多个透视灭点,形成独特的多重透视,金属机身与云层的光影对比强化了机械的冰冷与速度的激情与破碎画面感。
图1
图2
克拉利在24岁时学会了驾驶飞机,并痴迷于在作品中描绘飞行员从天空鸟瞰大地的视角,打破传统地平线构图,营造悬浮、俯冲的视觉冲击。如图3左所示,在《潜入城市》作品中,描绘了一架俯冲飞机驾驶舱内,飞行员坐在控制台前的背影,透过驾驶舱玻璃看到一座座随着俯冲向上跃起的密集塔楼和摩天大楼。飞行员仿佛被不可思议的建筑视角所吸引,而这种全新的,迷人又危险的视觉欲望吸引者每一个观看者。如图3右所示,《在降落伞打开之前》中,以伞兵头顶上方的独特俯视视角,通过地面农田、房屋的绿色矩形与伞兵形体的透视一致表达在云层中急速穿行,而伞兵双臂向两侧展开,仿佛在空中漂浮,自信地保持平衡,构建了一种巧妙的动态结构。
图3
在随后的作品中,克拉利以飞行体验为核心,通过颠倒的视角、几何切割将运动的能量、机械速度与空间感知推向极致。如图4所示,在《三色箭》(Le Frecce Tricolori)与《独自飞行乔纳森》(Monoplano Jonathan)作品中,飞机被切割为尖锐的三角形与弧形几何形体,交错的线条与多点透视将背景空间扭曲,有模拟俯冲视角的眩晕感,有模拟飞机急速运动的气动感,有展现战机与爆炸的瞬间,破碎的地面与扭曲的天空形成强烈动感。其将传统绘画的静态构图转化为动态的时空切片,既赞美技术又隐含对现代性的反思。
图4
图利奥·克拉利的设计风格是未来主义的极致化——以几何解构速度、以色彩凝固动态,将人类对机械力量的迷恋升华为一种近乎宗教的视觉仪式。若将他的狂野美学注入美式肌肉车道奇Charger,两者的碰撞会是一场速度、机械与未来主义诗意的终极狂欢。克拉利笔下那些撕裂空间的几何、俯冲视角的眩晕感,以及对金属与光的痴迷,将彻底颠覆Charger的传统肌肉车形象,化身为一台“陆地飞行器”。
外观设计:动态几何切割
克拉利创作的核心语言是动态几何切割,即通过动力线条暴力划分物体,用碎片的几何形来视觉化速度。如图5所示,他标志性的锐利三角形、螺旋线与多重透视将被植入道奇Charger外饰设计中。车顶线条从车头至车尾急速下压,前挡风玻璃与车顶一体化的俯冲式车身比例,形成战斗机座舱透明穹顶的One box造型,回归双门版致敬极致设计追求。A柱被完全隐藏,车窗玻璃分割为锐角三角形,边缘内嵌LED光带,形成克拉利画作《都市加速》中的空间扭曲感。
经典的“可乐”瓶车身设计会被切割为三线折线,如图6所示,每段的灭点不同,形成独特的多重集合切面。此外,引擎盖R-wing的设计保留,同时中央隆起一道如战机脊骨的棱线,两侧进气口折线交错形成锐利三角形与梯形块面,即暗示V8引擎的原始力量,又模仿战机俯冲时的视觉畸变。车身侧裙表面切割出放射性负形空洞,内部嵌入半透明红色树脂板,模拟机械过载时的灼热熔融状态。
图5 动态几何切割的道奇侧面(AI假想图)
图6 破碎光影的道奇Charger前脸(AI假想图)
图7 动态切割气流的道奇Charger尾部(AI假想图)
道奇Charger标志性的前脸将被解构与重构。一体式格栅与大灯化为交错的金属刀刃,大灯组分裂为几何棱镜,模仿克拉利画作中战机俯冲的破碎光影。强壮的肌肉车尾部借鉴飞机的发动机,采用蜂窝状负空间结构,尾灯与六边形融合。如图7所示,车尾设计主动式碳纤维扰流板,形状如战机尾翼,高速时自动展开并调整角度,形成克拉利画作中的动态切割气流。底部扩散器化为放射性金属鳍片,行驶时气流震动鳍片产生低频声波,与排气声浪共振。
内饰设计:飞行崇拜仪式感
克拉利笔下的道奇外饰将转化极端空气动力学,而内饰设计将表达他对蓝天的体验,对飞行的崇拜,将“驾驶”变成一场沉浸式、极致控制感的仪式体验。
如图8所示,内饰线条不对称、棱角分明,充满机械张力,具有极强的未来主义和战斗感。布局几乎完全围绕“驾驶者中心”展开,单座的驾驶者被包裹在仪表台、座椅和门板之中,形成强烈的“战斗感”;同时内饰设计元素以发动机盖远处的标识作为灭点,形成了向前“俯冲感”。
图8 俯冲感的单座驾驶舱
图9 仿生机械外骨骼设计座椅
图10 克拉利画作中透明机舱
仪表台通过复刻1968年经典设计,同时加入几何切割语言,保留物理按键。这些金属蚀刻工艺按键操作时需以特定角度推动,模仿战机武器系统的操作仪式感。三角形全息仪表盘将数据以未来主义字体动态跳跃,电量与续航里程表设计为放射性裂痕填充动画,地图导航以克拉利《飞越米兰》的抽象城市轮廓呈现,背景则模拟克拉利画作中的扭曲云层与爆炸光斑。方向盘采用战斗机飞机操纵杆,握柄处嵌刻螺旋纹理,中心logo化为抽象化的引擎活塞图案。座椅采用仿生机械外骨骼设计,如图9所示,骨架外露为仿脊椎金属支架,采用3D一体式打印技术制造。节点处嵌入液压阻尼器,过弯时自动收紧侧翼,提供“被机械骨骼包裹”的触觉压迫感。表面覆盖半透明红色树脂,内部可见液压管与电路脉络,椅背倾斜角度模仿战机弹射座椅的侵略性姿态。头枕内置骨传导扬声器,播放混音后的引擎轰鸣与螺旋桨呼啸声。
车顶采用大面积天幕设计,强化“机舱透明罩”感觉。如图10所示,天幕内嵌微型LED矩阵,将车顶变为动态穹顶“时空剧场”。克拉利将画作中的扭曲云层、星际尘埃与都市霓虹融入驾驶模式中,例如,在空战模式中,显示俯冲视角的云层碎片与高射炮火轨迹;在都市模式中,车顶投射几何解构的摩天楼群与光轨洪流。整个座舱传达出一种“驾驶者就是主角”的理念,仿佛在执行一场秘密,驾驶行为升华为一场沉浸式未来主义戏剧。
三、材质设计:对冲暴力
克拉利善用高饱和度的红、银色调,搭配强光与阴影,增强画面的科技感和戏剧性,在道奇charger上,他通过材料、质感与色彩对比和反差,展现速度、机械与未来主义诗意的终极狂欢。
道奇charger的车顶钣金架裸露为三角形负空间网格,覆盖高强度玻璃,形成“机械骨骼”与“透明皮肤”的对撞。如图11所示,门板将使用抗污帆布与Nappa真皮拼接,帆布纹理复刻1968年款Charger的座椅材质,真皮区域压印HEMI引擎活塞图案,展现复古与科技的对比。
图11 复古与科技对冲内饰
图12 星际漩涡风格的车身色
车身采用液态银镀层,灵感源自克拉利《星际漩涡》中的冷色调宇宙,如图12所示,光线照射下呈现冷冽的金属质感,模拟战机蒙皮的反光特性;局部嵌入电激变色薄膜,加速时渐变为荧光色光轨,动态呼应克拉利画作中的“力量曲线”。在冷色调主色确立机械的权威感,克拉利将荧光色作为其对冲之笔,赋予制动卡钳、排气管末端,内饰缝线等细节荧光绿或橙红色。车贴是荧光橙或电光蓝双色拉花,条纹边缘故意设计为手工喷涂的毛边效果,复刻1960年代直线加速赛车的粗放风格,为电动化时代保留了最后一丝机械的浪漫。
图利奥·克拉利与道奇的对话,是意大利未来主义与美式肌肉文化符号的跨时空狂想。传统Charger被解构为动态几何切割的未来暴力美学,肌肉的紧绷感转为锋利的折线与光影对比,从而模拟肌肉收缩的张力。材质、交互、风格的对冲,刻意制造视觉与体验的紧迫感与张力,呼应未来主义中用“矛盾”新视角看待今天电动化与AI主导的智能汽车设计。在以数字化配置(如大屏、HUD)提升驾驶科技功能,保留实体按键表达对机械操控本能的尊重,复刻与现代化演绎经典设计元素,是在电动化框架内延续肌肉车的文化血脉,又通过几何切割重构新的、钢铁与光的,电子暴力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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