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媒的评论像把淬毒的匕首:“简直是奇耻大辱,中国队再次败走世界杯预选赛。”
这话刻薄吗?刻薄。冤枉吗?不冤。
当终场哨响,印尼球员跪地庆祝如夺冠,而国足队员眼神空洞如逛菜场时,你便知道,中国足球的魔幻现实主义又添新章:世界杯扩军至48队,我们竟连门槛边的灰尘都摸不着。
更荒诞的是,对手印尼的制胜球,竟是个归化球员用左脚捅进的,像极了《水浒传》里泼皮牛二问杨志:“你这刀是杀得人否?”
若请出北宋球王高俅,他定要冷笑:“尔等也配谈足球?”
《水浒传》第2回写得明白:高俅发迹史,就是一部足球《葵花宝典》。端王(后成宋徽宗)的蹴鞠场飞出场外,高俅使个“鸳鸯拐”踢还——这一脚,踢出了殿帅府太尉的乌纱帽。
要说高俅的成功,密码其实有三。
1、绝对技术垄断(鸳鸯拐乃独家专利)。
2、精准投喂核心用户(只服务端王一人)。
3、权力变现闭环(球技、宠信、官位)。
反观当下国足:技术像散装拼盘,服务对象是模糊的“十四亿观众”,而权力链条上拴着的,却是招商会、政绩报表和领导批示。
当足球成为多方利益的提线木偶,高太尉若复生,怕要哀叹:“蹴鞠场变成官场,还踢个球!”
高俅的悲剧在于:他以为自己在踢球,实则踢的是人情世故。
《宋史·职官志》载,高俅掌禁军后,“多占禁卒,以私役于家”。他把军队当私仆,恰似某足协要员把青训营当自家后院。金兵南下时,开封守军连马鞍都不会装。
这像不像某届世预赛,球员连越位规则都混淆?
而今足球圈的怪现状,早被高太尉玩透。
第一个是“领导足球”。高俅陪宋徽宗彻夜踢球,今日教练陪领导喝酒到凌晨。
第二个是“捷径崇拜”。高俅靠一脚上位,今人迷信归化球员是救命仙丹。
第三个是“责任蒸发”。北宋亡国问责不到高俅,如今输球甩锅“场地不适应”。
当印尼归化军团的荷兰教练用大数据排兵布阵时,我们的某领队却在烧香:“要不让队员赛前集体看《水浒传》?沾沾高太尉的球运!”
言归正传,高俅真能救国足?
《东京梦华录》揭穿幻想:北宋民间蹴鞠联赛如火如荼,齐云社等俱乐部球星收入超知府。但高俅掌权后,竟向民间球队征收“蹴鞠税”,美其名曰“规范市场”。
千年轮回何其相似!某足协近年政策有:
1、U23强制上场(结果替补1分钟被换下);
2、俱乐部名称去企业化(投资人纷纷撤退);
3、天价调节费(导致联赛欠薪成潮)。
但,足球的本质是科学,不是玄学。
比如,冰岛33万人口,有600名欧足联B级教练(中国不足200人)。
比如,日本高中联赛观赛人数超J联赛,中国校队教练月薪3000元。
再比如,印尼归化22名球员耗资800万欧元,不及国内某球员三年工资。
最可怕的不是输球,而是我们正在丧失“耻感”。
韩媒骂“耻辱”时,某知名解说却在直播间推销白酒:“人生如球场,醉眼看输赢!”这场景荒诞得令人心寒。
当年高俅至少还为宋徽宗认真踢球,而今某些人连演戏都懒得走心。
所以,我等只能脑补一些幻象。
结尾镜头拉回雅加达赛场,印尼球迷举着“归化只是药引,青训才是根基”的横幅狂欢。
而客队看台上,中国小球迷哭着问父亲:“为什么我们的球员跑不动?”
父亲沉默良久,摸出手机播放《水浒传》主题曲:“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历史从无救世主,高俅的幽灵仍在足协大楼游荡。当我们把足球当成权力游戏时,就注定只能收获印尼归化球员那一脚。
踢飞的何止是世界杯门票,更是一个民族对竞技体育的最后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