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不死是为贼”是孔子说的一句话。有人据此说孔子不尊重老人:叫老人去死,不死就是害人虫。这冤枉了孔子。
“老而不死是为贼”出自《论语·宪问》。《论语·宪问》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孔子有个邻居叫原壤,是孔子的发小。原壤从小就不拘礼节,胸无大志,“日图三餐,夜求一眠”,年老了还是这样混日子。孔子经常批评他,但原壤依然故我,没有长进。
原壤年老,一日请孔子到他家去。孔子策杖而去。古人标准坐法:两腿并拢,屈膝于席,臀部放在脚踝之上。而原壤却将两腿张开,形如箕状。孔子到家,原壤坐而不迎。孔子用拐杖敲原壤的小腿训斥说:“幼儿不孙弟,老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这里的“孙”“弟”都为通假字,实为“逊”和“悌”,“无述”的意思是没有别人可作为榜样的事。孔子的意思是:你小时候不遵孝悌,年长也没有别人可作为榜样的行动,老了还是这样。像你这种人,老而不死,就是害人虫。
孔子说的“老而不死是为贼”特指原壤,不是泛指老年人。孔子之所以对原壤说话这样尖刻,也是因为原壤是自己的发小。对朋友说话,一般不会字斟句酌的,而是有啥说啥、随便一些。另外,孔子的年龄比原壤还大。
“老而不死是为贼”中的“老”字,并不是单纯的指代老年人,而是那些年轻时无所事事,老了之后不能给年轻人做出表率的“老而不尊”的人或者说是指那些年龄很大,但是却胡搅蛮缠的老年人。认为孔子说这句话是对老年人不尊重,是不知道孔子说这句话的语境,把孔子的特指理解为泛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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